史丹佛監獄實驗

「你犯了什麼罪?」「我是無辜的啊!」-刺激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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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散場時,我聽到了許多來自不同座位的喘大氣聲,大家一邊討論著電影給的壓迫感,一邊分享自己對於本片的看法。   我還記得當初在看預告片的時候,各方影評人給的標題都是:「讓你覺得身歷其境,完全不像在看電影。」 我也的確在放映中感受到了這樣的刺激、以及壓迫。

「史丹佛監獄實驗」是一部台灣僅有在金馬奇幻影展上映的電影,可以歸類為紀錄片,也可歸類為實驗電影。這個題材前後有九次被翻拍、改編成劇本、影集、以及電影,甚至也有一個搖滾團體以此命名,可見其實驗在歷史上的影響程度。

 

實驗本應為期兩個禮拜,但在第六天便終止。其原因來自於因獄卒的反抗、不服從命令而矯正官(即警衛)在執行權力時過度濫用暴力還有言語污辱造成兩方衍生出難以收拾的後果。(注意:這24位參與者每天都領取同樣的薪水,不因扮演的角色而有所分別)其中甚至有三分之一的矯正官被列為有虐待狂傾向。最讓人驚訝的是,這樣的收場是金巴多博士在施策時完全沒有想到的。關於這個實驗的細節,大家可以在維基百科上查到更多的相關資料,而今天我們要討論的是這部電影,這部翻拍又了拍,而我確定還會有更多翻拍作品出來的作品。

電影的演員以及場景很固定,24名男演員在分配成獄卒以及矯正官之後很好辨認,場景也只分成監獄、辦公室兩類;而在實驗正式開始之前,獄卒們在某個禮拜天待在家裡,居然被「真正」的警察以「如真似假」的罪名戴上眼罩,帶進警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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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監獄」之後,角色的人格慢慢開始浮現出來,編號8612最衝突反叛,典型的突破份子,鼓吹其他「獄卒」與他一起逃離,這樣的人是對也是錯,也是最早離開實驗的一位;編號2093雖然看似聽話,但卻有自己的堅持;而最後進來替補8612的編號416更是以觀眾的角度來分析整件事情的荒腔走板,而在其中,不乏有因為害怕而低頭接受洗腦的其他「獄卒」,進一步的在第三天後忘記自己原本的名字而開始以編號稱呼,甚至在被問到是不是想「假釋」的時候,竟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點頭說好。但問題是,你們根本沒有犯罪啊?電影也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觀念,在裡面看不到太陽,失去太陽,也等同於失去時間觀,在失去時間觀以及睡眠不充足的狀況下(甚至如果表現不好還會被關到不見五指的小空間裡)許多人開始失去理智,甚至瀕臨崩潰。相較於住在裡面的「獄卒」,矯正官則採用輪班制度,代表他們並不會兩個禮拜住在改造的監獄內,他們依舊自由活動並且有更衣的權利;矯正官的代表角色有(你看了就知道我在說誰);有趣的是,變態是可以培養的,如同金巴多博士在日後出版的「路西法效應」一樣,人在特定的環境、氣氛之下很有可能有極大的轉變;許多矯正官一開始也是以平等的態度來對待「獄卒」,但在一天又一天的食髓知味下變成了真正的惡霸。

重點來了,如同女主角所說的:

「他們只是男孩,不是真正犯罪的人,他們只是一群少年,並不是重罪人犯。」

他們只是一群少年,不是重罪人犯,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一句話,21天可以養成一個習慣;而在極端的環境下,這個實驗表現了人不需要21天,3天的暴力對待就可以改變一個人20年來的生活習慣。他們忘記了自己是來參加實驗,他們忘記了其實「矯正官」沒有權利對他們施暴,他們忘記了其實自己還是有「權」說不,可我在電影裡看到最嚇人的效果並不是獄卒們被羞辱,而是包括進行研究的金巴多博士在內,大部份的人都已經深深的著迷於這個實驗(或是被這個實驗折磨到不成人樣),更糟糕的是,這24名少年的心理狀況都已經失去平衡,而沒有人發現。

 

不過,

 

是重罪人犯,就可以三觀盡失嗎?

一直以來,大眾都採以「因為他做了壞事所以該死」「因為他做了壞事所以入獄」鋃鐺入獄的下場怎樣,普通人永遠不會知道。可是因為做了壞事,就可以不被像人一樣對待嗎?這又會拉回到了每每出現社會事件就會再吵一次的「死刑」議題,或是牽扯到「如果你媽被砍」這樣的問句作結尾。但這也讓我想到今年奧斯卡最佳電影的「驚爆焦點」裡的一句台詞:「成就一名男孩需要一個村莊,毀掉一個男孩亦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牽扯在其中,我們都有責任。根據六度分隔理論更指稱,世界上最不可能相識的兩個人之間,只需要少數的人便可以串連。所以對於大眾往往在針對社會議題作出犀利批評的時候,我都是十分不以為意。

 

話題扯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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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的卡司強大,就像是將近幾年在YA片還有獨立電影裡有所成就的演員集大成;對於多少有在好萊塢打滾的各位來說,應該會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例如下一任閃電俠Ezra Miller,大推壁花男孩(The Perks Of Being A Wallflower.);還有在壁花男孩裡飾演Ezra Miller的男朋友的Johnny Simmons;還有在壁花男孩(The Perks Of Being A Wallflower.)裡飾演馬尾男德瑞克、單身啪啪啪(How To Be Single)飾演女主角的前男友的 Nicholas Braun,另外,我很推他在2015年擔任主角的Freaks Of Nature,也是一部很棒的獨立電影,而評論也胎死在我資料夾中;再來還有說來有點可笑(It’s Kind Of A Funny Story )的主角Keir Gilchrist ,他在本片瘦了好多,像是另一個人;還有在移動迷宮系列(The Maze Runner)裡紅遍天的飛毛腿 李基弘(Ki Hong Lee);我們的故事未完待續(又翻作我和厄爾以及將死的女孩 Me And Earl And The Dying Girl )的 Thomas Mann,仔細一看才發現他也有演 美麗魔物(The Beautiful Creatures),哦還有去年電影短片紅極一時的殭屍教戰守則(Scouts Guide To The Zombie Apocolypes)的男主角Tye Sheridan。不知不覺,還認識了挺多的80尾90後演員,大部份的電影評論依舊,在我的資料夾深處被埋葬。

 

史丹佛監獄實驗會這麼的盛名,也許還有因為一個原因,想要在現在這樣通訊發達且民粹的時代進行這樣的實驗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就如同科學家們一直在探討的問題:「人到底是受到先天影響還是後天影響較多?」一樣,是一個短期內無法被證實的問題,而也因為個體的差異不同,想要找到一個模式來算出每個人可能會做出的決定,沒有個兩三百年的研究,我想,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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